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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抗日纪录叙述:潮州城沦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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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• 抗日纪录叙述:潮州城沦陷

      2017-10-30整理

      一民国28年(1939年)6月21日(农历己卯年端午节),日本侵略者在潮汕燃起战火。是日清晨,潮州城就响起空袭警报,顷刻日机在城区上空盘旋(并在枫溪镇投下炸弹),炸弹声和飞机声时断时续,警报整天没有解除,气氛异常恐怖。

      是日傍晚,传来日军已在澄海县外砂登陆、庵埠已被日军占领、潮汕铁路中断等消息。是晚,全城灯火管制,绝大多数工商业户连夜疏散物资,纷纷运往韩江上游和本城周围的农村,一时舟车运价骤涨若干倍,迟雇者只有向隅之叹。

      翌日,潮安县城潮州太平路繁华地段的路面正在挖地坑。国民党驻军华振中旅的宣传人员,在城区街道墙上刷日文标语,不言而喻,守土者和司民牧者,就要“转进抗日”去了!市上谣言四起,人心惶惶,一夕数惊。居民也掀起避难的浪潮,少数留城不走的,多为老弱或赤贫之家,高门大户则留下守门,一些流氓地痞,也在摩拳擦掌,准备乘机而动。

      经过几天的人口、物资大疏散,一座繁华的潮州城,就像死一般的沉寂下来。

      抗日纪录叙述:潮州城沦陷

      民国28年(1939年)6月27日(农历己卯年5月11日),粤东重镇,岭海名邦——潮州城陷落于日军之手。从此,满城老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。

      二日寇占领潮州城后,立即控制潮州城北面山地,用军事封锁,对韩江进行“腰斩”,致使潮州城内外交通断绝,成为一座死城。

      死城显然对日本侵略者不利。就在潮州城陷落的数月后,日本侵略者出于政治欺骗和经济掠夺的需要,导演成立伪潮安政权的丑剧。陈献猷出任伪潮安县知事(即县长),成了一名汉奸。城中一些无耻的民族败类、流氓、地痞纷纷蚁附,甘为鹰犬。在日军操纵下的伪潮安县政权,就在潮州城中拼凑而出。

      陈献猷是潮安县第四区田心乡人。陈于1927年4月28日,曾任潮安县县长,任期一个月零九天,是民国以来潮安县第32任县长。

      田心乡分3个角落(东乡,前乡,后乡),陈献猷是东乡人,陈在东乡建有一座三进大厝,门额上书“百里侯家”自诩其为“一县之尊”。但田心乡人却戏称其为“百里候家”。“家”的谐音是“加”,讽刺阵献猷仅做了一个多月的县长,时间实在太少,因此要等候增加。

      陈献猷入城做“县知事”,是以“被掠”的花样开始。当时,一小队日军在韩江边乘橡皮艇顺流直抵田心乡的后乡,登岸后就直奔“百里侯家”。奇怪的是陈一家人都在家中一起“被掠”。同时,还有陈的近房族人四人随同入城。以后这四人就在本城中横行,“为虎作伥”。

      潮州城义华百货公司郑时敏先生兄弟在本城英聚巷的大厦,此时也被陈献猷占住为“公馆”,笔者在沦陷初期数月,住于田心乡后乡,对该乡有一定的了解。

      三潮州城沦陷的翌年,工商业户经过这场动乱迁徙之后,其经营状态,已经相对稳定下来,基本上形成四种类型:

      抗日纪录叙述:潮州城沦陷

      第一种类型:

      营业已迁往内地,本城的行、店、坊址,由专人代守。此类大多为批发商行和大作坊。迁往地带多在兴宁、梅县,也有的迁往韶关。

      第二种类型:

      把大部分资金、人力迁往内地,小部分留在本城。他们以内地经营为主,本城虽复业,纯为保持店址和敷衍日、伪政权。有的还要从内地拨部分钱以维持在本城的亏损。

      第三种类型:

      一家商号,两地经营,相辅为用,产销内外相济,缺一方面不能维持营业。此类多为工业性质,受产品销售和原料供应地带的制约,不得不如此。

      抗日纪录叙述:潮州城沦陷

      第四种类型:

      留在本城复业的,都是小店或手工业“工夫铺”。他们没有内地扎根的社会条件,资金少得可怜,只好困守孤城,在日、伪的盘剥下苦度日月。

      与孤零的本城工商业户形成强烈对照的,则是多家日本洋行的出现,如三井、杉原、拓南等。甚至连“摄影院”和“料理店”也有日籍人在经营,一些在日本洋行孕育下的各种商业“组合”也相继产生,充当日本洋行经济掠夺的“先锋”。

      综合整个沦陷期间,日本洋行和各种商业“组合”其掠夺可谓“无孔不入”,较主要的有以下三种:

      一是在军事占领下的无偿拆收 。

      1940年对潮汕铁路进行拆毁,从汕头一端往北拆,潮州一端往南拆,于彩塘接合,全线被拆光(汕头至庵埠的铁轨,原为国民党政府所拆,埋在田里,也被劫去),铁路改为公路行车。此项掠夺钢材,就是由日本洋行出面雇工拆毁的。

      本城昌明电灯公司的全套发电机器设备也被拆去。至太平洋战争爆发后,日本侵略者加紧搜刮,连街头上的红铜大电线也拆去。

      二是以买卖为手段搞不等价交易。

      此项掠夺手段具有普遍、长期和无形等特点。本城被占领数月后,日货(包括从其他地方掠夺的)开始到来。主要是暹米、棉纱、布匹、煤油,香烟、海产品等。这些物资须用日本军用票才能购买。这是为了维持军用票的价值,以便用军用票购当地物资,在买进卖出中搞不等价交换。

      三是收购战争急需的军用物资。

      此项掠夺手段具有普遍、长期和无形等特点。本城被占领数月后,日货(包括从其他地方掠夺的)开始到来。主要是暹米、棉纱、布匹、煤油,香烟、海产品等。这些物资须用日本军用票才能购买。这是为了维持军用票的价值,以便用军用票购当地物资,在买进卖出中搞不等价交换。

      为了取得国统区的钨矿、锡矿等物资,日本洋行与走私集团有默契。他们煞有介事地审查申请配给的物资,给予购买。实际多为走私集团用化名户申请,然后偷运出境,走私集团则利用手中物资,在归湖、松水一带收购钨矿、锡矿运进本城由日本洋行收购,由于两地物资的差价级大,走私集团有大量利润可得。这些走私集团都渗进日、伪和国统区的地方势力,形成日、伪、顽的“联合集团”。这正是“臭味相投,一拍即合”(笔者在工商业界中浸了漫长岁月,对于不等价交换有较深刻的了解,但在当年还认识不到这一点)。

      我们从上述三种情况中可以看到,日本侵略者对本城的经济掠夺与榨取是下足了功夫的。

      潮州沦陷期间的商旅交通,是充满艰难困苦的。

      本城被占领初期,四门不通,一切交通完全中断。稍后伪政权成立,在日军指使下,命令本城商店复业、开市。在此背景下,日军对潮州城的封锁开始松动,先后开放了几条通路,但仍进行军事控制。在整个占领期间,这几条通路时开时闭,时紧时松,有时几条全开,有时此开彼闭,使出入城之人叫苦不迭。综合而言,当时潮州城出入交通路线有下列几条:

      南门至云步,从南门出城,经几个岗哨,到春城楼沿护堤公路到云步,此为初期的第一条通路。本城人民要往东、西、北三面的,也只能南走十华里然后再转向目的地。例如,此时要到意溪镇,虽与县城仅一水之隔。却要从本城到南部的云步,渡韩江(西溪)至江东的西岸,经柚园村走向亭头村,再渡韩江(东溪)至田心乡的“大码头”,经田心乡、福塘、仙田、磷溪各乡村,第三次渡韩江(北溪)沿黄田山脚经黄金塘从东津乡尾抵意溪镇,全程约在七十华里左右,而道路艰难情状,更非市民所能言者开通打索上埔村哨口。出入者从南门沿护堤线至八角亭,越南堤至打索上埔哨口,过溪穿越沙洲村,渡韩江(东溪)抵涵井村。至此可各奔前程。往南经田心、仙河、吉水、(急水)塔后等村,经龙门关抵隆都。向东经仙田、磷溪、铁铺可达澄海樟林一带。

      放开桥东铺尾“乌点园”哨口,此地是抓人服劳役出名的地方,驻笔架山北侧虎头山的日军,每天都到哨口抓出城的人当民夫,从韩江边挑水上虎头山,挑足担数之后,始放人出哨。被抓的人被殴打之事时有发生,由于此线经东津往河内乡通饶平坪溪乡,或经意溪上归湖葫芦市韩江上游,是较便捷之路,人们也只好冒被抓之险而经此道。

      放通北门堤顶哨口,渡江到意溪镇。因此线较慢放通,往来韩江上游的商旅大多改由此线出入。

      开通潮汕公路(即铁路原线),与汕头对开行驶汽车,乘客须经哨口检查,方可上车。汽车车厢狭窄,乘客对面而坐,两膝交叉,就像沙丁鱼罐头一样,挤得密不通风。路面崎岖(因铁轨拆后仅略为平整),每乘一次车便受一次罪。1943年后,此线还有受美机扫射的威胁。

      开放韩江下游至汕头的航运,有小火轮直达汕头市,本城乘客须经东关哨口检查后,方能登船。同时,有小木船开往涸溪或涵井村,同线往返走,此线也要冒着被美机扫射的危险。笔者有一亲戚,搭小火轮下汕头,船到江东衙美村江面,被美机扫射击中头部,当场死亡。同船死伤者还有数人。这个亲戚死后遗下一个年轻妻子和一个幼儿及八十多岁的祖母。其惨状催人泪下。

      资料来源:http://mbd.baidu.com/newspage/data/landingshare?context={%22nid%22%3A%22news_10266951263340577808%22%2C%22sourceFrom%22%3A%22bjh%22}&type=news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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